闲一

管家杰森 （一）

  # 内容如标题

  # 无cp

  # 肝了两周论文人傻了，真就七天一个奇迹，要知道四天前我甚至不知道第二篇论文那门课讲了些什么

  # @沉默的夏天 应该是你的点梗但对不起可能和你想要的不太一样，而且还只写了这么一点。不小心就写的好细，然后还脑补了好多后面相处的细节，然后。。。就要变成小中篇了

  # 为什么这么短，因为写到这里觉得很适合断章（沉默）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遇见那孩子是在街上。

当他转手抓住试图偷钱包的小偷时并不惊讶，这在林荫大道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只要你敢打扮的稍微整洁点穿过这条路，一路上能遇到十几次小偷或是扒手，通常其中一半都是孩子。

“放开我！”那个瘦小的男孩叫嚷着，“我要叫人了！我爸爸可是双面人的手下！”

他的肉紧贴着骨头，干巴巴的样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大了一圈的衣服更显得他瘦小，乱糟糟的黑发上结着油和污垢，脸上也蒙了一层灰，看不清楚样貌，只有一双蓝眼睛亮的惊人。

“这位小绅士，偷窃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阿尔弗雷德没有放手，他把力道控制在一个巧妙的程度，既不会放这个男孩离开也不会真的弄疼他，这本该是一件更容易的事，如果不是男孩一直巧妙地转动着手腕的话，“不过如果你需要，我愿意给你五美元，只要你保证它不会用在一些不好的用途上。”

男孩挣扎的力道一下子变弱了，于是阿尔弗雷德慢慢放开了他。他没有放松警惕，你永远不能对这些街头的孩子放松警惕，他们为了生存下去什么都干的出来，好像丛林中的幼兽一样无法驯服。这并不是贬低，只是一句陈述。

他从怀里掏出钱包，那男孩就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贪婪地盯着它，这时候会有几个贪心不足的孩子再次动手，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他们理所当然地失去了像这次一样从傻子手里拿钱的机会，但大多数孩子只会确保那五美元确实进了他们的口袋，然后小心地堤防着他人消失在街头。

当他从钱包里取出承诺的五美元的时候，那男孩朝他撞了过来。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一口气，正准备再次捉住他，但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黑发男孩的目标并不是那个钱包，他只是泥鳅一般地从微抬的手臂下钻了过去，经过老人身侧时用力擦了一下，然后就急匆匆地逃向了远方。

“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那男孩粗声粗气地丢下了这句话，抿起嘴的样子色厉内荏。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然后站在原地笑起来，手中还拿着他的钱包和五美元。

他办完事回到庄园已经是一个钟头后了，他的少爷，不，已经是老爷的布鲁斯仍坐在蝙蝠电脑前，神色疲惫，只是看到他时还是微笑道：“遇到了什么好事吗，阿福？”

阿尔弗雷德递上一杯红茶，站在他身边身姿笔挺：“遇到了一个好孩子。”

再次遇到那孩子是三个月后。

阿尔弗雷德在和莱斯利医生确认布鲁斯老爷的身体情况时有人闯了进来。

“医生、医生你在吗？”孩子尖利的嗓音里是掩不住的慌张与彷徨，“我妈妈，她、她又发病了！”

“我出去看看。”

金发的女医生放下手中的报告。

阿尔弗雷德对她点点头，在她起身推门时好像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他坐在诊室内间，听见外面传来模模糊糊的交谈声，混杂着一点抽泣。

过了一会莱斯利才又走进来道：“我可能需要出去一阵子，有一个病人急需救治。”

她斟酌着往医药箱里放东西时，阿尔弗雷德询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莱斯利略带惊讶地看他一眼：“如果那孩子同意的话。”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当然。”

他们一起走向门外，那孩子正焦急地在室内踱步，听到开门声便急迫地抬起头。

果然是之前的那个孩子。他和之前看上去差不多，陈旧的过大的衣物，头发乱糟糟的，只是脸上干净了不少，就露出了标志的长相，泛红的眼圈让他看上去脆弱了不少，没有那么有攻击性了。

“是你？！”那孩子惊讶了一瞬。但对母亲的担忧显然压过了其他的感情，他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的同行，然后带着两个大人急匆匆地在路上穿行。

他家在犯罪巷。那是很标准的房子，低矮破旧，外墙上满是污垢，走上三层坑洼的水泥楼梯，右手边便是表皮剥落了大半的门。

男孩推开门，直接往里面的房间跑去，莱斯利医生自然是紧随其后。出于礼貌，阿尔弗雷德还是留在了客厅——或许能将这里称为客厅吧。事实上这一块只有三十平不到的大小地方承担了厨房餐厅和客厅的全部功能，灶台前有一个垫脚的小凳子，看上去就有点黏腻的餐桌边有三把椅子，露出泛黄海绵的沙发紧贴在窗下。显然，在一半面积都被这些占据后，可供人活动的地方更少了，堪堪两米的高度便让这里更显拥挤逼仄。

你不能指望这样的房子能有什么隔音的功能，更别说他们进去后还没关门，阿尔弗雷德站在这里，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你的母亲暂时没事了，明天她就能退烧。”

“……你找我的很及时，晚一点可能我就做不了什么了，做得不错。”

“……不过你应该知道这次是熬过去了，再有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没听到那孩子的回复，但那孩子显然是清楚的。他们一起从房间出来时能看出他哭过了，脸上挂着湿漉漉的泪痕，蓝眼睛里带着点庆幸和感激。

“谢谢你，医生。”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冲进屋里，不多时捧出一小堆硬币来。阿尔弗雷德发现里面一分到一美元不等，不管新旧都被擦的很亮，连锈痕都快被抛光。

“这些诊费够了吗？”

“够了。”莱斯利温声细语地接过它们，没有数，只把这堆硬币放进衣服的口袋里，一阵叮里咣当响。

他们没有多待，那孩子显然更想陪在母亲身边，阿尔弗雷德走前祝他母亲早日康复，孩子点点头，没有再紧绷着身子，而是对他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他们谁也没有提到上次的见面，就好像小偷和苦主完全不存在一般。

“他算是来这的孩子里比较有礼貌的那种。”

回去的路上莱斯利说。

“他的母亲可能快撑不下去了，他以后……”

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后半句话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阿尔弗雷德没有不识趣地问下去，他们心知肚明对那些街头孩子来说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挑战，而他们长大后会变成新的混混、抢劫犯或者是帮派成员，哪怕最好也不过在码头当个工人，然后周而复始。

但他还是得知了那个男孩的名字。

杰森·托德。

两年后。

庄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阿尔弗雷德稳步向前走，托盘里的红茶未曾倾斜一分。蝙蝠侠刚才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这时候应该已经差不多回到了庄园，他便溜了上去准备茶点。他是反对在这个点喝红茶的，但这是布鲁斯老爷的愿望，他只好悄悄把红茶换成了不含咖啡因的那种。

如果迪克少爷还在的话会好不少，他并不总能让蝙蝠侠改变主意，特别是在战斗的时候，但是布鲁斯老爷偶尔却会妥协一下。

但可惜的是，理查德少爷已经搬出庄园有一个月了。

前方的门虚掩着透出点微微的光，里面却传来一点呜咽声，那绝对不是布鲁斯老爷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他顾不上红茶杯在托盘上咯咯作响，快步走下楼梯：“迪克少爷？”

红茶杯落在地上摔成了不止八瓣，深红色清澈的液体倾倒在了黑色的鞋面上，阿尔弗雷德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天哪！”

他看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孩。

在阿尔弗雷德试图解开男孩身上束缚的时候，蝙蝠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在试图偷蝙蝠车轮胎时被我抓到了。他叫……”

“杰森，我知道。”阿尔弗雷德难得打断了他，“恕我直言，绑架孩子可不是一个高尚的行为。”

那男孩终于摆脱了堵住口舌的束缚，他的神情惊讶，显然开始就认出了这个有两面之缘的老人：“是你。”

“……我会向你解释的。”蝙蝠侠被噎住了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只是一个美妙的意外。”阿尔弗雷德并没有详细说的意思，至少不是现在。

这时候男孩彻底被解放了。

他揉搓着手腕，双眼滴溜溜地打转，眼神更多落在看上去慈祥得多还替他解了绳子的老人身上。他的双手之前被束缚在椅子后面，被绑的很有技巧，虽然一点挣脱不得却不至于压迫血管，只是那绳子还是有点磨人的疼。

许是知道逃不脱，他一点没有要逃跑的意思：“你们是什么人？我从不知道蝙蝠侠还参与了人口贩卖！所以我是他妈的被卖给他了吗，有钱人家的怪癖？”他的语速很快，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浓厚犯罪巷口音的独属于男孩的声线一下子在蝙蝠洞里爆发开来。

布鲁斯不得不先转向他：“杰森，听我说。”他摘下了头盔，露出下面年轻英俊的带一点疲惫的脸，时常能在杂志和报纸上看到的那张脸。“你很有天赋，你愿意留在这里吗？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

“蝙蝠侠他妈的是布鲁斯韦恩？！”男孩的音调一下子又高了八度，这差不多已经快到噪音的程度了，值得庆幸的是韦恩庄园方圆没有一户人家，“你们这些阔佬到底有什么毛病？不会是让我做事然后再他妈杀了我吧？”

鉴于他知道了蝙蝠侠到底是谁这个终极秘密，再结合犯罪巷失踪人口长年维持在一个很高的数字，这个猜测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很可惜的是它和真相毫不沾边，阿尔弗雷德道：“并不是，孩子。”他有意安抚这个受惊的男孩，被蝙蝠侠绑起来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体验：“请相信我们，相信蝙蝠侠。”

“好吧。”男孩垂下眼，声音小了下来，应该说更接近从喉咙里发出的嘀咕，“你们说了算。”他的声音其实没有这么尖，大概之前只是太过惊讶或是害怕。

布鲁斯在他面前蹲下来。他还穿着蝙蝠战衣，披风便拖在了地上。

他把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骨头的硌手，这让他的语气又柔和了一点：“不要担心，杰森。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当然最好，你可以拥有最好的教育，也不用再去担心未来，但是——”他眨了眨眼，钢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点笑意：“如果你要拒绝的话，我们也不会把你灭口的。”

“当然，你要发誓不会把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说出去。”他补充道。

“如果我拒绝，你是会把我送回去吗？”

“不，我会找一个孤儿院，你这年纪想一个人生活还是太早了。”

“我知道了，”男孩终于抬起头来，他的神情严肃，好像在做一个重要决定，这也确实是会影响他一生的重要决定，“我会留在这里，但是我要跟着他。”

他的右手坚定地指向了边上，布鲁斯看过去，看到抚养自己长大的管家看着男孩的神情称得上欣慰，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阿尔弗雷德是我的管家，你确定……”

“我确定。”男孩的声音听不出一点犹豫，哪怕布鲁斯觉得他一秒前还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只是管家。

“看来我要有一个接班人了。”穿着管家服身姿笔挺的老人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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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一提现在还有两篇想写的短篇，稍微放一点点。

  

【dickjay】兄长教育

年轻人。

迪克感叹道，还是个感情基本空白的年轻人，但他没想到杰森居然和罗斯还有一段。以及，他敏锐地注意到杰森犹豫了，似乎有一个名字在嘴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他鼓励道：“还有呢？不会就是和你上床的人吧？”

“……她确实是。”杰森说，“但我不确认她算不算女朋友。”

迪克贴心地没有问具体情况：“是那次体验不好吗？”

“那倒不是……”杰森眼神闪烁，他从刚才就低着头，盯着地板上一处裂纹，“挺好的……只是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母亲，你懂的，母亲的怀抱什么的。”

【damijay】小王子

陶德就像一只狐狸，达米安想。

而他每次都能更靠近一点。

  

  

  

  至于什么时候写，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