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被男友和我的上司潜规则了怎么办（上）
写了8k+了还没进入正题，我废了，暂时先这样吧。
所以——标题与正文无关系列。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下。
“尊敬的愚者大人啊，”达尼兹闭着眼祈祷，“希望格尔曼在外面一切平安，不要总是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狗屎，格尔曼还会怎么样不成，他在心里这么想，也只有他把别人怎么样的份。
但即使如此，他仍是认认真真地念叨着。
“希望他不要受伤，到哪里都有金镑可以提现，只要不是我的，狗屎，我是说我的钱包永远可以给他用，还有，”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如果能偶尔回来一下就好了。”
梅林·赫尔墨斯歪一下头，听到自己唯一的眷者层层叠叠的祈祷声。
他心情颇好地来到灰雾之上，看到自己的恋人正絮絮叨叨地献上祝福，每一句都和自己有关，这让他的唇角又上翘了几分。
这已经是达尼兹的日常功课，每天两次的祈祷是愚者先生维持一天好心情的秘诀，只是当他听到最后一句时，他难得纠结了一会。
这已经不是达尼兹第一次这么说了，克莱恩也并非不想念他的海盗，只是总有事情追在他身后，逼迫着他面对各种危险，而保护达尼兹的最好方式便是远离他，直到一切落幕。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愚者对着那颗深红的星辰勾了勾手指，一周一次的塔罗会不就是最好的定时定点的联络方式吗。
结束了今天的每日祈祷，达尼兹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狗屎，明明是格尔曼逼着自己信仰了愚者，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留下自己给这个邪神打工，神使是这么好当的吗！每天一堆事情快累死了！
他闭上眼，试着去想格尔曼冷峻的面容，只是还没等他陷入睡眠，他就感觉思绪一空，再睁眼时便身处一处奇怪的空间里面。
耸立的石柱，青铜的长桌，而最让他心惊的莫过于那位于上首隐藏在灰雾下的身影。
那是他、不、是祂。
他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几乎是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挪开自己的视线，喏喏着说不出一句话。
祂轻笑一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达尼兹。”
比起疑问，祂的声音更贴近于确信的事实，那缥缈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语气，平淡而又稳定。
“是、是的。”
这还是达尼兹第一次见到他信奉的神明，哪怕这是被逼着认下的神，不，应该说，就没有哪个神会轻易出现在祂的信徒眼前，除非是高序列的天使。
神是高高在上的，是捉摸不透的，是供奉起来被顶礼膜拜的。
他在心里几乎是悲愤地想。
格尔曼，你老公要被你的神干掉了！
这倒不是说他对愚者有什么意见，好吧他确实有意见，这明显就是个邪神好吗？而且格尔曼正是为了给愚者办事才和他聚多离少，还逼着他改信，现在作为神使每天累得要死要活还要强行装另一个人设。
达尼兹委屈，但达尼兹不敢说，还生怕眼前的神看出来了一下把他干掉。
但祂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的样子。
“你想经常见格尔曼吗？”
“想！”达尼兹几乎是第一时间振奋过来，几乎要忘记了对神明的恐惧，但当他抬头对上兜帽下灰白色的雾时，他的声音一下子又轻了下来，“狗，咳……格尔曼已经出去四个月了……”
愚者好笑地望着金毛头上幻视的耳朵又慢慢垂了下去，面上却是不显，只让一幅塔罗牌出现在达尼兹的桌前，不动声色道：“抽一张。”
达尼兹看向眼前摊开的一叠牌，每一张看上去都差不多，却不知道愚者先生的用意，只好战战兢兢地随便点了一张。
那张塔罗牌在他面前翻开，呈现出来的是一只纯白色的天使，怀抱着一颗粉色的爱心。
达尼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愚者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恋人’了，记得把每个周一的下午三点空出来。”
周边的灰雾一下子散去，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这就是愚者……
达尼兹在心里想。
祂似乎看上去不像是一个邪恶的神，应该说身为神使的自己最能体会到这一点，他的教义中无一不是积极的，而他实际上要做的不是帮白银城和月城众人在这里安顿下来，就是支持慈善事业。
“不要相信神的仁慈……”
但是他别无选择。
身为格尔曼的男友已经和这位邪神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而如果刚刚他没有理解错，以后他就可以更加方便地见到格尔曼了。
“嘿嘿，恋人吗？”
达尼兹的脸上露出一个傻笑。他自然知道自家男友的代号是塔罗牌里的“世界”，从一开始格尔曼就没有掩饰过这一点，虽然他仍然不知道格尔曼这个身份以外是什么样的，但他相信自家的恋人总有一天会告诉他全部。
“以后，我就是‘世界’的‘恋人’了。”
愚者大人挥一挥手，这才散去唯一的神使不成熟的影像，无奈地笑了笑。
模糊的声音在灰雾之上涌荡。
“我很期待下次的塔罗会……”
“下午好，愚者先生。”
“正义”小姐愉快的招呼声开启了每周的聚会，她依次向以前的成员打了个招呼，最后才把视线投向那位新来的先生。
唔，金色的短发，白色的袍子，看起来更像是教会的主教之类的。他也是来自其他教会的成员吗，还是说，是属于愚者先生的主教？
只听愚者含笑道：“他是‘恋人’。”
在座几乎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此“恋人”非彼恋人。
祂可是神明，怎么会有恋人呢？奥黛丽在心中责怪自己。
怎么能这么想一位神，但是愚者先生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啊，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吗？
只有小“太阳”在第一时间惊喜地叫了出来：“神使大人！”
阿尔杰此时也反应过来。健壮的身形，黄色的短发，这不正是已经价值一万磅的“烈焰”达尼兹，刚才唯一阻挠他想起来的正是这身白色的衣袍，与前海盗平时粗犷的样子格格不入。他其实已经见过了“烈焰”这身打扮，当他闭上嘴装作虔诚的样子的时候倒也真有几分神使的样子。
“呦。”达尼兹短促地打了声招呼，尴尬地挠了挠头。和这位相当虔诚的小“太阳”相比，他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伪信徒，不对，他就是一个伪信徒。
呸，什么伪信徒，愚者大人请原谅我刚才的亵渎，让格尔曼永远不要知道这个想法吧。
他早在进入灰雾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打量，并在第一时间锁定了位于最下首的人。
那个是个女的肯定不是，这个发色不对，那个看着就不够冷酷。
当和世界对上视线时，达尼兹突然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震颤感，并因此而热泪盈眶。
看看我老婆，他几乎是自豪地想，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冷酷，还是感觉要把我提现的样子。
这身形，这装扮，哪怕看不清细节我老婆还是这么帅！
“世界”轻轻用手按压一下礼帽，也不管某人身后可能快晃出残影的尾巴，只专心听着众人的讨论，偶尔插嘴解释一两句。
达尼兹按捺住自己想扑过去的冲动，只用热烈的视线追逐着格尔曼模糊的身影，几乎完全不在意会上在讨论什么风起云涌的大事，连小太阳在说到定居的种种事情向他寻求肯定时都只是敷衍地应了两声。
但“世界”先生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不在意嘛！
奥黛丽饶有兴趣地想。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世界”先生参与讨论的频率比之前高了一点，就像是控制自己不往那边看一样。看样子两位真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呀，但是看“恋人”先生这个表现，倒也不像“星星”先生那样关系好的老友，倒像是被抛下许久了的委屈样子。
莫非……
等到自由交谈的时间，奥黛丽笑盈盈地开口：“‘恋人’先生……”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世界”先生身边的气压低了两分，她对此早有预料，改口道：“这么叫似乎不太好，不然我也跟着叫‘神使’先生吧。”
“世界”先生的压迫感这才降了下来，奥黛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没想到“恋人”先生真的是“世界”先生的恋人！
虽然知道疯狂的海上冒险家只是个人设，但她仍是想不到“世界”先生和人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毕竟他哪怕在塔罗会都只会表现出阴沉、冷酷的样子。
“世界”先生和恋人相处时也会这么冷酷吗？
奥黛丽控制不住地想。
只是她没等到两人的互动，只听见“世界”哑着嗓子提出了单独交流的请求。
看着两人被雾气分隔开来，奥黛丽流露出一点遗憾的表情。
其实也不用单独交流呀，哪怕露出与平时不同的样子，大家也不会觉得怎么样的。
如果克莱恩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内心一定会疯狂摆手。
不！哪怕格尔曼的在“正义”小姐面前已经性情流露的很多了，他也要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马甲！
达尼兹不知道塔罗会的规矩，不代表他看不出来这是格尔曼做了什么好让他们拥有私密空间。
现在没有了其他成员的注视，他直接遵从自己的心意扑上去抱住了格尔曼。他们两个的身高差不了太多，达尼兹微微低头，正好可以把下巴搁在格尔曼的肩膀上。
他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嗅到任何血腥味或是别的属于格尔曼的味道，他不知道现在他们都是星灵体，只觉得格尔曼是不是专门清洗过了才来这里见愚者先生。
他又委屈了两分，明明不管是愚者还是那些人都可以每周见到格尔曼，他却总是找不到他的恋人。
“格尔曼！”达尼兹不管不顾地叫起来，“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胆子倒变大了不少。”
“世界”不咸不淡地评论道，他压下刚刚翘起一点的嘴角，命令道：“抱够了就给我放开。”
“我不要！”达尼兹闭上了眼，把手臂上的力又加大了点。
属于格尔曼的那份温度正贴着他的胸膛，与冷冰冰的外表不同，格尔曼是温热的、健壮的，有力的心跳声因为相互靠近而开始共鸣，几乎要重合在一起。
达尼兹不敢睁眼，生怕眼前的格尔曼只是幻象，更何况他睁眼也只能看到一片灰雾，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冷峻的眉眼。
而他更怕的还是格尔曼一个眼神就让他不自觉地遵从，来自冒险家的审视总让他心里发寒，哪怕成为了恋人也没有好转。
错过这次万一以后更没有机会了怎么办？草，刚认识的时候就拼命使唤我，现在就更过分了！想我堂堂“烈焰”大人，竟然要给一个邪神打白工！现在我连“黄金梦想”号上都回不去，要是现在这样子被“水桶”看到，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嘲笑我呢。
“愚者先生还在看着呢，”格尔曼的声音没什么波动，语气却又冷了两分，“放手。”
达尼兹一个哆嗦，条件反射地放开手，接着却惊喜地喊了出来：“格尔曼，我能看见你了！”
他刚刚以为在这里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形，但哪怕看不清也摸不到，一周一次的交谈机会也足以让他喜悦。
疯狂冒险家勾起嘴角：“身为我主的眷者还是有这点特权的。”
狗屎，又是愚者！这家伙脑子里只有愚者了吗！
达尼兹在心中暗暗咒骂，脸上却也露出一个笑容：“感谢我主。”
私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大多数时间都是达尼兹讲得眉飞色舞，克莱恩则谨遵冒险家的人设认真地听着，偶尔几句发言噎得达尼兹几乎说不出话。
愚者亲爱的神使给他讲海上新出现的海盗，疯狂冒险家的威名传遍五海，偶尔也有狂妄的醉鬼自称一只手就能按下格尔曼，然后就被伟大的“烈焰”大人提了现，月城与白银城的安家落户计划很是顺利，就是那些人的虔诚总是让他汗颜，街角又开了一家新的饭店，那里刚发明的饮品味道很是不错……
最后的最后，达尼兹问：“以后每周都能见面吗？”
“是的，愚者大人会保佑我们的。”
“赞美我主。”
这或许是达尼兹最诚心诚意的一次赞美。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长桌上时，塔罗会里其他人都暗戳戳地望了过来。
达尼兹有点黢黑的脸上也泛了点红，但他马上就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起来。
我可是“恋人”啊，他在心里想，那要花点时间交流有什么错。
倒是最上首的愚者大人悄悄捂了脸。
一不小心就没注意时间怎么办，这大概是开的时间最长的塔罗会了。当其他成员交流完了所有情报，又分享了所有身边的事，聊天的话题便不可避免地滑向了“世界”和“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及关于两人到底多久才能出来的打赌。
最单纯的小“太阳”同学坚信“世界”先生和神使大人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讨，“星星”则热衷于了解所有有关他前同事的八卦，而赢得赌局的是“正义”。
“正义”小姐已经了解了一切。
愚者大人在心中偷偷恼怒，但他和假人“世界”却什么都无法表示出来，只能暗戳戳地记上一笔，并决定暂时把锅算到达尼兹头上。
毕竟是他的错才会发生这种事的！
说起来，愚者大人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达尼兹面对愚者的态度倒是和开始对上格尔曼时很像，心里吐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现在接触多了就没有之前有趣了，偶尔还能看穿格尔曼的伪装看出他想要什么。
作为惩罚，稍微捉弄一下也不是什么事吧。
当其他人都消失的时候，达尼兹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被单独留下了。
混蛋格尔曼救我啊！
当所有人都不见的时候，这地方一下子就显得广阔起来，达尼兹咽了口口水，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他的位子在愚者的左手侧，正位于下首“世界”的右手边，是距离神几乎最远的位子，只要他坚持不抬头就不会看到任何不需要看到的东西，愚者的身影只在余光的边缘占了一角。
他在塔罗会刚开始时只高兴于自己离格尔曼比较近，现在却开始庆幸可以不需要面对愚者了。
但愚者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过是一个转瞬，他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愚者的左手边，最靠近首位的位子。
达尼兹欲哭无泪，现在连逃避都无法解决问题了，哪怕只是盯着桌上的花纹都能看到愚者那边散过来的雾气啊！
他僵硬了身子，扯开一个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的笑容：“愚、愚者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愚者轻笑一声：“你似乎很怕我？”
祂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怒火，似乎只是正常的询问，但那可是神啊！
达尼兹的脑子开始飞快地转动：“不不不，这是尊敬！我只是太尊敬您了！”
这要是说错一句话铁定要被干掉的吧！狗屎，愚者大人到底会有什么事？要是上次是为了把我拉入塔罗会的话，这次总不能是售后服务吧？
他的手臂无处摆放，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夸张的弧度。
“我只是看到每天祈祷的神太激动了，祈祷，对，我有每天祷告的！一天两次！”
他几乎要把我有多么虔诚，所以请您不要杀我写在了脸上。
果然很有意思。
愚者大人差点笑出了声。
当他扮演格尔曼·斯帕罗的时候，达尼兹一度是他海上生活的快乐源泉，没想到现在还能重新看到那如同炸毛了的猫一般，一举一动都一惊一乍的样子。
可惜，现在的达尼兹变成了被压榨惯了的女仆，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格尔曼也不好意思总是这么逗弄他。
但祂只是轻轻颔首：“我听到了。”
草！
达尼兹瞳孔地震。
愚者这么闲的吗！祂是那种会听信徒每一次祷告的神吗！
他想起第一次祷告的时候听到的那句“我听到了”，愚者先生的回答重合在一起，似乎有一个隐秘的达尼兹分辨不出的印记，高高悬在空中向下注视。
那我偶尔爆粗也会被听到吗？而且里面好像还掺杂了一些抱怨和家长里短，还有愚者教建立的事，这个是工作肯定没事，然后就是格尔曼格尔曼和格尔曼。
吐槽格尔曼抱怨格尔曼关心格尔曼，格尔曼在哪里又做了什么，格尔曼多久没有写信或是传出消息了，格尔曼是不是死在哪个垃圾堆里面了。
不不不愚者大人肯定不会为这些事情生气的，格尔曼也是祂的眷者啊，而且这次不也是让我和格尔曼见上面了吗！
“你可以从塔罗会得到隐秘的消息，购买非凡特性，或者发布任务。”愚者在心里叹一口气，提点自己智商不够的恋人，“不要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格尔曼的身上。”
祂控制住自己不去揉揉鼻子，这样格尔曼也会很紧张的，一边要无视炙热的视线，一边去听他们在讨论什么，还要同时控制“世界”和愚者两个马甲，他也是会很累的好吗！
不过是瞬间，达尼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这一带最好的房子，专门留出来给“愚者”教的神使居住，红木的桌上乱七八糟放着些巨人语写的文件，上面被人用加粗的笔划了很多道线，似乎写了一些词句的翻译，最后评价则是“给我用因蒂斯语重写！！！”。
达尼兹一屁股坐在同时红木的高背椅上，上面还铺着柔软的垫子，胡乱把桌上的纸张推到一边。
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愚者最后一句含笑的话，“下次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下次？下次什么？
下次塔罗会吗？可是他当时满心满意的格尔曼，完全没觉得紧张。那难不成是下次和愚者见面吗？
狗屎！这样的机会还有下次吗！
达尼兹的后背几乎完全被冷汗浸湿，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愚者似乎对他过分关注了。
若是刚开始只是为了满足眷者想见恋人的愿望，单独交流时去除的灰雾是“世界”的请求，那么塔罗会后特意留下来的关照却是不必要的、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愚者的温和与放纵，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点特殊的含义。
“烈焰”达尼兹并没有任何值得被另眼相看的地方，神使的位子换谁都可以上，他并非智力超群的学者，也不是高序列的非凡者，甚至不是虔心的狂信徒。
唯一的特殊点，大概就是他是格尔曼的恋人。
“一定是这样……”
达尼兹喃喃自语道。他把本就乱蓬蓬的黄发抓得更乱了一点，彻底靠在了椅背上。
“因为我是格尔曼的恋人，所以也受到了特别的关照。可恶，格尔曼那家伙到底是有多受宠爱啊……”
而这大概意味着……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只要我不和格尔曼分手就没事吧……”达尼兹被自己的假设吓了一跳，他几乎能想象出来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天就是被提着头颅变成非凡特性的瞬间。而现在，大概要加一个被神亲自收拾？
“而且我怎么可能和格尔曼分手呢！”他一下子站起来，在房间里又是发誓又是赌咒，坚决把自己不会分手的意愿传达清楚。
这时他才松了口气，有点不确定地想道，这样愚者大人就知道我不会想分手了吧？
有活干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更何况现在达尼兹一想到下周一就又可以见到格尔曼了，工作动力就更足了，连每天例行祈祷时的“赞美愚者”都真诚了不少。
不过，虽然愚者先生说了塔罗会很有用，达尼兹还是几乎看着格尔曼度过了所有的时间。
原因无他，他听不懂。
神弃之地也就算了，他好歹和那些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海上的信息也还算灵通，可他不理解，为什么贝克兰德总是有大麻烦，以及他们到底是怎么能这么自然地提到其他真神的名字。
只是当他见到格尔曼时便又暂时忘了这一切，开开心心地和男朋友述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去了。这次格尔曼可吸取了教训，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无视了满脸委屈的达尼兹，让愚者宣布了塔罗会的结束。
并且——他再次把达尼兹留了下来。
“有什么收获吗？”
愚者敲了敲桌子。
达尼兹、达尼兹心惊胆战。
他原本已经想好了，既然愚者是因为“世界”而对他这么关注的话，他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只要不做真正危害愚者威名的事情，或者和格尔曼分手就可以。
但真正面对愚者先生，他才发现之前的心理建设全都白做了，他仍是像耗子遇了猫一样，不敢抬头哪怕一分一点，更何况——这tm也太像船长上课的样子了！
达尼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真的不是知识点抽查背诵吗！
“我、我知道了很多事情，”达尼兹绞尽脑汁，“那什么，极光会承认了、承认了、承认了谋杀的指控，还有，莉莉丝有可能被那个谁感染了，话说莉莉丝是谁，好像还提到了什么天使什么的，哦对了！最近还出现了一位流浪的魔术师！”
愚者用一种慈爱的眼神望着他，这不是什么都没记住吗。
这下好了，上课没认真听，下课时间又没打算让格尔曼补课，这下被教导主任抓到了吧！
但是没办法，自己的男朋友智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要宠着。
愚者大人无声地叹一口气：“首先，让我们从远古太阳神的陨落说起……”
“致格尔曼：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坐在书桌前往外望，正好能看到蓝色的天空。街上上虽然有点冷，但也有小孩子在一起玩，对了，小孩子总是最容易玩到一起的，请不要过分担心月城的畸形，他们已经基本融入了当地的生活，特别是小孩子，哪怕语言不通也可以玩的很开心。
上次跟你说的那家新开的店叫‘格鲁之春’，老板是从鲁恩过来的，和你一样都带着鲁恩口音。我和那个老板聊得很开心，还趁机问了他那边的样子，听说那里没有这里这么潮湿，也是居住的一个好地方。不过他以前是个农户，想必和你过去的生活也不一样。我又试了他家几道别的菜还有特制的精酿，味道都很不错，也许下次你可以试试家乡的口味。
……
前两天愚者大人给我讲了许多知识，感觉和船长给我上课一样，比如远古太阳神……
……
ps. 所以能回来一趟吗？
pps. 不回来给我写信也好啊！
ppps. 对了，那些知识我能告诉船长吗？
达尼兹”
哪怕现在已经能在塔罗会上见面了，达尼兹仍是保持了在每周四写信的习惯，哪怕这些信格尔曼很少回，即使回了也不到他的信的一半长度也是如此。
梅林看着最后的ppps露出了一个微笑，但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得出来，他这个微笑毫无温度，倒是目光像是锋锐的刀子，对着某些字扫射而去。
很好，他在心里默默计数，一封信提了船长两次，这明显还是念念不忘嘛！
那里标点符号没有用对，纯白天使的名字写错了，黑夜女士在这件事中的参与度也记错了，而且格尔曼根本就不是鲁恩人！
魔术师先生营业性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他开始对这封信吹毛求疵起来，连一个错别字都不肯放过。最后他抓着信纸的手紧了紧，还是选择把这封惨遭怒怼的信小心叠好收进怀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谁都知道艾德雯娜是知识与智慧教会的人，对这种隐秘很是感兴趣，而达尼兹毕竟现在名义上仍是“黄金梦想号”的船员。
——而且达尼兹曾经还暗恋他的船长。
梅林的心里又翻滚起了酸泡泡。
不过她只占了一条ps，我占了整整两条，所以是我赢了！他幼稚地开始比较，并单方面宣布道。
但是真正让克莱恩炸毛的是又一件事。
在塔罗会的私聊时间，独属于他们的空间里，达尼兹再次提到了这件事。
“格尔曼，你还记得我上周写的信嘛，我想把一些知识告诉船长可以吗？”
好哇，你果然还记得那个女人！
格尔曼、格尔曼什么都不能做。即使他心里快气炸了也不想当场崩人设，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而这个傻狗果然马上上当了并暂时忘了这件事。虽然他发现了格尔曼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冷笑更多了的样子，也只是觉得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上了自家的恋人。
但是格尔曼什么都不能做，不代表愚者什么也不能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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