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一

【Jason中心】这个游戏我玩不下去了！（四）

#ooc预警

#可能有alljay倾向，雷者误入

#渣文笔，轻松向

#杰森以为自己在一个攻略游戏里

迪克呻吟着睁开眼，就感受到嘴唇上的湿意，一杯水被递到了他的嘴边。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他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便急不可耐地吮吸起来。直到一杯水见了底，他才觉得自己好过了些许，只是脑袋仍是有些隐隐作痛。

“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迪克模模糊糊看见那个人影就要离开，心一急便伸手抓住那人的衣服下摆：“小翅膀！不要走！”

或许是刚才做了太多的噩梦，又见到了小小的二代罗宾，他一下子喊出来的便是以前取的、后来再也没有用过的昵称。

杰森顺势停了下来，犹豫一下便将夜翼的手握住，坐在了床边：“好好，我不走。”

夜翼果然认识我！

他面上不显，脑子里却不停在思考。

话说小翅膀是什么鬼称呼，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吗？

不过既然他这么叫了，姑且还是应下来比较好吧。

他用了全部的演技，才忍着没有一巴掌糊到夜翼的脸上，而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然后他下一秒就后悔了，因为眼前的夜翼直接掀掉了自己的多米诺面具，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抓住了他的那只手。

“我就知道小翅膀你还是爱我的！”

杰森的头上爆出了青筋，差点没把“没爱过，滚”脱口而出。

但他到底是忍住了，只是脸上的表情一度冷漠。

万一是爱人呢？他安慰着自己。

妈的我没有这样的爱人！

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多米诺面具下的那张脸的确足够好看。

青年有着上天赐予的好相貌，面庞上的线条锋锐中又不缺柔和，足够英俊耀眼。而最出彩的还是他那双蓝眼睛，如同最通澈的碧海蓝天，一眼望去碧蓝无垠。当他盯着你看的时候，便没有人能逃过，轻易便沉溺其中。

而使杰森呆愣的是其中的情感。或许是毒气的效用还没有完全退去，那些无法压抑的情绪如同深海中游弋的鱼群，浮动翻腾。他可以轻易辨别出一些，那挥之不去的恐惧与痛苦，失而复得般的喜悦与庆幸，但是还有更多、更多他读不懂的东西。

他不自在地扭过头，把自己的手从那两只握的紧紧的爪子中抽出来，按上了对方的脸。

“靠太近了。”

“好的。”迪克咧嘴一笑，他似乎有很久没有见过杰森这个样子了。他在布鲁德海文呆的时间太久，红头罩又满世界乱跑，见到的几次都是紧迫的战斗，哪怕见到了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契机。

“红罗宾说你现在不好回去？”杰森把这句疑问句说出了完全的肯定。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和蝙蝠家的人都是认识的，还是完全的熟人，而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不对。

夜翼果然点了头：“我和布鲁斯吵架了。”

杰森在这名字下重重划了两条线。

“…你也知道，布鲁斯他一向固执的很。”夜翼微微低下了头，眼神闪了两下，“不说这个了，杰森你身上的伤还好吧？布鲁斯有没有下手很重？”

布鲁斯就是蝙蝠侠！！！

杰森突然有点头晕目眩，他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哪怕他没有之前的太多记忆，他都已经不止一次在新闻上听过了布鲁斯·韦恩的鼎鼎大名，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也是这位。一旦把这位花花公子和蝙蝠侠划上等号，似乎就有很多事情解释的通，但又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等等，世上叫布鲁斯的不止一个，说不定只是重名呢！

他勉强稳定了心神，对着夜翼拉出一个笑容：“没事，我挺好。”

“倒是你，”他的笑容逐渐狰狞，似乎是把刚才全部忍下去的怨气一次性爆发了出来，“要是休息完了就给我爬起来收拾！我的地板和床都因为你完全脏了！”

嘤。迪克一缩脖子，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他刚才还奇怪小翅膀今天怎么态度这么好呢，原来全在这里等着。

趁着夜翼忙于打扫，杰森躲在一边拿出手机搜索。

布鲁斯·韦恩甜蜜的微笑出现在页面的首条，杰森的牙酸了一下，点进他的词条。

是了！虽然他不能确定布鲁斯和蝙蝠侠的关系，但是里面布鲁斯第一个养子的照片的确和现在正勤勤恳恳干活的夜翼一模一样。

只是那个样子怎么也不像是里面说的继承了布鲁西宝贝的风流与多情，杰森暗暗腹诽。

他继续往下滑，看过了不少理查德·格雷森的优秀事迹，包括他几次的体操冠军和奥数奖项，再到警校的优异成绩。

但接下来出现的字让他心中一沉，杰森·陶德——他的名字。

12岁被收养，15岁死于中东。有关杰森·陶德的资料少的可怜，只有寥寥几行字。而边上放着的小男孩刚被收养穿着小西装的照片，的确就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杰森无法再欺骗自己，这个在法律层面上已经死去的人的确就是他自己。

他想起来白天的时候。

那时他也在网上搜索着自己的名字，却终是一无所获，没有一条消息和他有关。他的确看到了那条信息，那个杰森·陶德在中东死于车祸的新闻，但他只是简单地略了过去，下意识地否认了相关性。

我现在还好好活着，怎么会和一个死人有关系？

杰森心头大乱。

如果新闻是真的，他为什么还活着？如果新闻是假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假死？

等一下！据说蝙蝠侠身边的罗宾一直都是年轻的男孩，那么肯定经过了更新换代。照这么说，布鲁斯的四个养子都有可能做过罗宾。如果照年龄来推算，夜翼是理查德·格雷森，第一个养子和一代罗宾，红罗宾就是提摩西·德雷克，韦恩家的第三个养子，达米安·韦恩便是现任罗宾，也是唯一一个亲生孩子。

那么我呢？杰森·陶德，韦恩家第二个养子，犯罪巷走了大运的小混混，会不会曾经也当过罗宾？而杰森·陶德的死亡也不是简单的车祸，而是在执行罗宾职责的时候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他突然开始冒汗，手脚发凉，寒意从指间一直浸透到五脏六腑。

冷静，嗨，冷静兄弟。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还记得吗？这只是个游戏，这不过是游戏角色的身份设定，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游戏通关了。

现在线索可是自己送上门了，不好好把握怎么行。

惶惶的感觉终于从他心里退去，杰森轻呼一口气，把手机一塞便走回房间。

那里夜翼刚处理完地上零星的血迹和脏污，正努力和床单战斗。

杰森靠在门框上，装作不经意地发问：“嗨，兄弟，你去我的坟上看过我吗？”

“…什么？”夜翼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收起了那张笑脸，脸色惊人的平静，却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我是说，躺在那里的感觉可不好，棺材板可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方。”杰森使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听上去轻松一些，但他看着夜翼越发阴沉的脸色便知道自己失败了。

“杰森，这并不好笑。”夜翼的声音分外低沉。

“额，你知道你现在听起来就像一只蝙蝠吗？”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是一个糟糕的笑话。

“那个时候我甚至不在地球……”夜翼的声音中有一丝颤音，“草他的布鲁斯都没通知我这件事。”

刚才在幻觉中看到的种种在他走马灯似地转过，最后缓缓停在遍体鳞伤的罗宾上。

“都是我的错！”

他的眼神有些失焦，停留在不知名的地方。“小翅膀，答应我……”他的声音干涩异常，仿佛有什么堵在喉咙口却又不得不吐出来，“珍惜好你自己，不要消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我们都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你了。”

杰森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应答。

这只是一个游戏，我终究还是要离去的。

不是吗？

最后他们沉默着换完了床单，凑合着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

当杰森第二天睁眼时，夜翼已经不见了身影，连带着换下来的制服也都消失了。

他也不作多想，给自己准备了早饭后便出了门，目的地是他查出来的地址，哥谭的一片公墓。

他终归要去看一看的。

-tbc-

恐惧毒气的影响还没完全消失，不然迪克不会说这些的。

下一章就会再次恢复一些记忆，会是之前原创的那个女孩子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