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一

【sladejay】全面性教学(上)

#塔利亚雇佣了丧钟来教导杰森。

#迷失岁月背景

#ooc预警







“我从德国人手里学会了杀人的技巧,在俄国人那里学会了制造炸药,”黑发的年轻人两手抱胸,一双眼睛上挑,目光锐利地扫向了年长者,“化学家教会我制药,情报专家教会我窃听,我还师从过很多其他的老师,而你又能教导我什么?”

哈,他在挑衅。

斯莱德的独眼微微眯起,眼瞳中闪过的光冰冷锐利,让他更像是一只孤狼。他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线条流畅的肌肉覆盖了整个身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躯干修长而有力——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受过良好的训练。

斯莱德紧盯着他没有放,慢吞吞地开口:“哦,孩子,或许你已经学到了很多。但是相信我,永远有更多你需要学习的东西。”

眼前的年轻人维持着动作完全没有变化,但是斯莱德却感觉到了什么,他在开始的确只是把这个当做一个普通的任务,但是现在他品尝出了趣味性,在他看清那个男孩伪装的高傲后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掩盖的很好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兴奋后。

于是他露出笑容,带着些戏谑地说:“相信我孩子,我能教你的绝对比那些被你干掉的蠢货要多。”

他满意地看到了那双蓝眼睛中名为傲慢的坚冰破碎了,紧缩的瞳孔后不安与警惕向外流淌,但那主人又在下一秒警醒地将其收回,重新立起了一圈尖刺。

斯莱德再一次确信,这个孩子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杰森·托德仍然双手抱胸,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他大脑警报响起时下意识的防御姿势。应该说,从他正面对上斯莱德的那一刻起,他的脑海中就警铃大作,一刻不停地尖叫着。

在塔利亚告诉他又为他找了个新老师,并亲自送他登上去巴黎的飞机时,他就该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在踏进基地看见那个身影时,他还是全身冰凉,血液几近倒流。

他曾在蝙蝠洞详细翻阅他的资料,也曾在二代罗宾期间对上过他——斯莱德·威尔逊,代号丧钟,最强大的雇佣兵,最危险的猎人。

杰森深知他的可怕,丧钟曾与蝙蝠侠对上而丝毫不落下风,而作为罗宾的他只能远远地在旁边躲着看戏。他也几次从迪克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丧钟找过不少次少年泰坦的麻烦。

但是他此时的紧张却不是因为丧钟的强大。

杰森并不怕这个,他承认眼前的男人强壮而危险,看看那一身的腱子肉——不,他绝对没有在嫉妒。他从蝙蝠侠手里出师,又学习了如此多的技能,他有自信从丧钟手里逃脱,保下自己的命。

他只是担心,对方会认出自己。


斯莱德并非愚蠢之人。

如果他愚蠢,他就不可能在最强佣兵的名号上坐了这么多年,一次次从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中生还。

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有自己的探听方式。他知晓蝙蝠侠的面具下是哥谭有名的阔佬布鲁斯·韦恩,自然也就知道每任罗宾是谁。

杰森·托德,曾经的二代罗宾还活着的消息绝对不能被提前流露出去。


杰森轻轻咽了口唾液,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现在只能赌。

赌斯莱德认不出曾经打过照面的少年,赌他不会往已死之人的方向思考,赌他的原则、对雇主绝对的忠诚。

赌他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好心地告诉蝙蝠侠。


“我希望如此。”

最后,杰森骄矜地点点头,屈尊纡贵般地伸出了手:“我叫达维德·埃斯波西托。”

“斯莱德,相信你已经听过我的名号了。”斯莱德握住那只手,装作不经意地摸过大半。骨节分明,指关节上有老茧,掌心和手指内侧痕迹较浅,应该有大量格斗经验,但是近期才开始使用冷兵器。

“意大利人?”斯莱德挑眉,虽然名和姓都是典型的意大利名字,但无论是长相还是表现,这个年轻人可一点都不像是那里出来的。他虽是古罗马式的古典美,但长相却过于凌厉,只是残留的稚嫩冲散了那股锐气。他似乎还夹杂在青涩与成熟的间隙,一个大孩子,配合上那表演出的傲气,倒真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只是证件上的名字。当然,我也可以表现得好一点,在各种方面。”杰森上前半步,左手虚虚环上对方宽阔的后背,在白发人的耳旁说出了后半句话。这是半个拥抱,优美而具有音乐感的意大利语被拉长声调轻轻吐出,带着炽热的气音缠绕在耳畔,仿佛有多缠绵悱恻。

掌心也有些酥酥麻麻,被指甲尖暗示般地挠了两下后,那只手退了出去。斯莱德抬眼,看黑发的年轻人已经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见他望过来还眨了下他的蓝眼睛。

一个极度轻佻的wink。


斯莱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就是靠这个干掉那些蠢货的吗?”他自然知道不是,这位“达维德”先生有足够的能力获得他想要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他这么说。

“你可以来试试看啊!”杰森故意压低了声线,勾着嗓子说话,声音同他脸上的笑容一样甜腻。但是他的眼神是跃跃欲试,充满傲气的,这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

“Well,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斯莱德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只要不影响到任务,每天你都能有一次竭尽全力杀死我的机会。”

“无论何种方式?”

“无论何种方式。”

“我接受了。”

此时的杰森已经完全收敛了之前的暧昧模样,当他面无表情向前走去时看上去有极强的压迫感,能震得胆小的人说不出话来。他走向左侧关着门的房间,在与斯莱德擦肩而过时仍是目不斜视,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话。

“别死得太早了啊,我的老师。”

他海蓝色的眸子沉淀下来,如同千丈下的海水,看似沉静却暗潮迭起。风衣在他身后划过一条弧线,翩跹如满帆时飞扬的旗帜。


这一直持续到他拉开房门。

——地毯上零散摆放着几个黑色的手提箱,其中一个盖子大开明晃晃露出里面的危险用品,深色的外衣和帽子在衣架上就位,桌上还有开了的一瓶酒,澄黄色清澈的液体在酒杯里微微荡漾。

斯莱德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边,倚着墙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如果你想和我一间房的话……”他打量眼前的年轻人几眼,从头扫到尾,如同挑剔货物般给出了极为勉强的评价:“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像被嫌弃了一样。

杰森抽动着脸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谢谢,我想我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好。”

在他踏进右侧的房间,把自己的房门甩得震天响的时候,他确信自己听到了醇厚的低低的笑声。


草!

杰森飞快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摸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十指在键盘上纷飞。

刚刚他假装拥抱,在对方背后贴了一小片纤维——最新的监听科技。这并不便宜,但是反正塔利亚有钱,谁在乎呢。

连上了!

他戴上耳机,脸上一喜。

哪怕是最好的雇佣兵也不可能躲过这个。

但是下一秒他就黑了脸。如同大提琴奏鸣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优雅而浑厚。

“……我猜你在听?晚安,达维德。”

几声杂音后便是完全的寂静,不难想象对方是如何把那个小玩具捏在指尖毁去的,细微的碎片会在那双手里被碾压,最后落入地毯了无踪迹。

杰森磨着牙,神色愤愤。

fuck!那个老混蛋!


杰森现在可以高声宣布,他们结下仇了。

单方面的。

哪怕他并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只是为了占据主动权做出了那些动作,但斯莱德那个勉强入眼的态度简直就是在质疑他的魅力!

不,他不是自恋,也不是gay,如果对方真的表现出兴趣他也会断然拒绝。

但是这和别人认为他不行是不一样的!

偏偏那个窃听器也被发现了。

杰森阴着脸思考明天的计划。

他本身对斯莱德并无恶感,那个游戏对他来说比起杀了对方更像是一个出口气的机会,即使能做到也会点到为止。一天一次的刺杀绝对要好好把握,而他会做的很好,就像他杀了那些教授过他的人渣老师一样。


他们通常会挑在下午对练。


这是拳对拳的战斗。

他们专注地盯着彼此,注意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不敢有丝毫走神。因为他们明白,但凡有一丝破绽,就可能会被对方抓住击破。

到目前为止,几乎每一次对练都是以斯莱德的胜利告终。但是他并不敢因此而放松,因为他知道他只是占了年长者的便宜。

他更高,也更壮,同时也更有经验。

但是那个年轻人的天赋是不可忽视的。他还有点单薄——这可以理解,他看上去才17岁,应该还能再长——但是他的力气却已经完全超出了一般年轻人的范畴,连斯莱德年轻时也不曾拥有过这样的力气。事实上不止是力气,无论是反应力、敏捷还是耐力,他都已经超出了人体的巅峰。很明显,他从某种途径得到过增强,甚至他的自愈能力也比一般人好上三四倍。他曾受过系统性的格斗训练,至少包括了合气道、跆拳道、柔术、忍术,还有更多斯莱德不能确认的。显然,他把这些融合的很好,形成了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擅长用力量与速度进行压制。但是这并不是说他只会用蛮力,他在战略上也极为优秀,战斗中会下意识地注意到对手的细节并且利用他们。

毫不夸张地说,他是斯莱德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年轻人。

几乎每一次的对练他都在成长,每次都要比上次再难缠一点。在斯莱德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几乎要迷恋上他们小小的对练时间了。他第一次意识到,看着后辈一点点地成长,甚至可能在未来超过自己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不,是一定会超过自己——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斯莱德几乎想把这小子留在自己身边了。

他的确是一匹独狼,习惯单枪匹马,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介意多一个合胃口且足够强的搭档。

他们还没有一起出过任务,但是斯莱德知道,这位“达维德”会是个好猎人。事实上,每日一次的刺杀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之一,他需要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陷阱和危险——而对方失败后那掩藏的不甘也是很好的调味品。


对练时的消耗量可不是盖的,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气不匀。训练服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身体上,黏黏糊糊的并不好受。他们皆不是在有条件时会苦了自己的人,便也养成了训练完后冲澡的习惯。

这个基地是少有的能让他放下心来的地方。斯莱德没有换上制服,只是套了条长裤,随意地将毛巾搭在脖子上便出了门。

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人比他还要不在意。

他如街上一般的流氓一样吹了声口哨,向着桌边仰着脖子喝着什么的青年走去:“就这么放心,嗯?”


这位“达维德”先生只在腰上围了块毛巾,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他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边,另一只正握着玻璃杯,大理石般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外,灯光下似乎泛着荧白的光。

斯莱德靠在桌边,谨慎地离了他两米远。对方只有一个侧面对着他,但这并不影响他欣赏那艺术品般的身体。

似乎是擦的时候过于不用心,几滴水珠还挂在胸膛上,顺着那弧度往下滑。斯莱德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液珠向下,黏着上那结实的腹肌和流畅的腰线,最后隐没入白色的毛巾中——那白色的纤维上方还胡乱翘着几根黑色的耻毛。

他明确感觉自己喉咙一紧,开始希冀那块碍事的玩意儿不再存在。

这时他被一声明显的咕噜声吸引了注意力。他将目光向上转移,才发现对方在喝的是一杯牛奶。

玻璃杯中的液体已经消失了大半,浅色的唇上是压痕和白色的痕迹。吞咽声一直没有停止,如同压抑的呜咽。原本没有在意的时候这并不算什么,但是在他注意到后,那声音便开始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他甚至能听到每一次软腭的蠕动,和液体顺着喉管的下滑。

那漂亮的喉结正随着每一次的吞咽上下颤动,紧闭的双眼上黑色的睫毛纤长而柔软,如欲飞的蝶翅般翕动。


那杯该死的牛奶终于喝完了。

明明不过短短的几十秒,斯莱德已经开始觉得口干舌燥,但他只是站在一边,毫不掩饰自己欣赏的目光。

男孩终于睁开了双眼,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流光溢彩,杂糅进细碎的光。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斯莱德,自顾自地放下已经空了的玻璃杯。残留的些微液体混着奶泡从往下滑,杯壁仍有白色的污浊。

乳白色也停留在男孩的唇上,他伸出舌头,灵巧地舔过一圈,卷席走剩余的余液。那舌尖不过暴露在空气中几秒,斯莱德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艳红色之上的奶沫,直至最后一点乳白也消失不见。


他绝对是故意的。

斯莱德再清楚不过这一点。但他只是保持在离男孩两米远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发问:“果然还是喜欢吃奶的小孩子吗?”

对方好像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故作震惊地把头转向了他。那漂亮男孩的手仍垂在下方,向着他迈了一步,拉近了些许距离。“营养,又很好喝,”对方举起空无一物的右手,暗示般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呢?”

他说这句话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微微仰头,那乖顺的模样会让人错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但那可不是什么小绵羊,若是信以为真可是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斯莱德任由男孩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却在进一步靠过来时闪电般地出手扣住了对方的左手。

不出所料,那只一直垂在身边的手正在桌子下隐藏着什么。斯莱德一翻手腕,一把锐利的匕首便从那手中脱身飞出,发出“铛”的清脆一响。


这时再低头看,那张漂亮脸庞上的表情一瞬间又惊又怒,却又在下一秒全数收敛。

他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啦,今天我也失败了。”

斯莱德只觉得有趣,他仍然从那微微下撇的嘴角里读出了对方的不甘心。

他并不吝啬对每一次的行动做出点评:“虽然这个样子可以让人快速放下戒心,也在说明身上并没有隐藏武器……”他故意拉长了声调不说后面的话,只上下打量着这具年轻强壮的身体,在看到刚才还故作姿态的男孩身体不自觉绷紧,连耳朵尖都泛上一层粉色后才接着继续说下去:“但桌子下方并不是藏东西的好地方,有经验的猎杀者会一开始就注意周围的环境,而你这样子只会让别人占便宜。”


“好了,回去穿上你的制服。”他松开对方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我们要去做任务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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